致公党福建省委会课题组：莆田跨境电商产业生态圈的调研及建议

莆田跨境电商产业生态圈的调研及建议

致公党福建省委会课题组

本课题组由薛卫民、罗恩平率队，主要成员有吴棉国、陈道成、王惠忠、黄媚梅、林翊、吕越峰、刘轶华、林伟明、郑小雪、申家驹、刘慰岚、陈锦。执笔人为林翊。

摘要：跨境电商作为发展速度快、潜力大、带动作用强的外贸新业态，已经成为我国外贸增长的新引擎。莆田市是全国较早开展跨境电商的城市之一，具备打造跨境电商生态圈的基础条件与优势，但发展却面临国际物流时效较差成本居高、专业服务载体不足功能不全、行业流量增长放缓融资困难、税收政策问题凸显制约发展、跨境电商人才短缺难引难留等诸多现实难题。为此，建议从做大产业规模、提升产业层次、打造专业园区、拓展物流通道、提升金融服务、推进人才培育等方面加快打造全产业链跨境电商生态圈。

关键词：跨境电商；供应链；通关便利；跨境电商专业园区

中图分类号：F724.6文献标识码：A

围绕贯彻落实中共福建省第十一次党代会精神，根据《中共福建省委统一战线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关于支持各民主党派省委会、省工商联、无党派人士开展2022年重点考察调研的通知》（闽统组办〔2022〕1号）要求，致公党福建省委会成立由省委会主委为组长，省委会专职副主委任常务副组长，省委会副主委任副组长的专题调研组，对口莆田市开展专项民主监督考察调研工作。考察调研主要围绕莆田市跨境电商生态构建主题进行，分两场分别对莆田跨境电商供应链运作、跨境电商品牌孵化、跨境电商通关便利化，以及跨境电商物流服务体系、跨境电商金融服务体系、跨境电商人才培养等，展开实地调研并召开座谈会，广泛听取各方意见建议，经综合分析各方面情况，形成本调研报告。

1莆田跨境电商产业生态圈构建的内在要求和基础支撑

1.1内在要求

跨境电商是不同关境的交易主体，其在业务环节、交易主体、交易风险、适用规则和面临的生存环境上与国内电商都有很大的不同。目前，跨境电商行业的突出特点是行业整体规模大但单个企业规模有限，企业竞争压力大，且受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影响，企业抗风险能力弱。跨境电商从传统物流、资金流、信息流分散的状态，逐渐整合并归拢到系统统一的体系或平台中，这能从根本上减小行业和企业在空间与实践上对“对外贸易”的影响和阻碍，增强产业链上各环节之间的“黏合”，这样一方面可以通过供应链下沉、销售的体系下沉来平衡生产要素上涨导致成本上升的影响，另一方面能让国内买家有效链接海外垂直行业小型零售商，从而帮助制造业发现并收集处在“长尾”上的“碎片化的定单”，从而真正实现莆田跨境电商“卖全球”和“买全球”的发展格局。莆田是国内跨境电商较为活跃的地区，有着众多在第三方交易平台上开设的跨境网店、独立跨境网站以及经营海外直邮进口和自贸区海外保税进口的跨境电商企业。仅莆田城厢区，目前就有跨境电商企业119家，2022年销售额248.49亿元，同比增长59.96%，其中莆田国际陆港2022年跨境电商出口额就达12.6亿元，同比增长223%。早在2014年，莆田就获批创建国家电子商务示范城市，并于2019年获批创建福建省平台经济示范区，2020年获批设立中国（莆田）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2021年莆田仙游县获批国家级电子商务进农村示范县。莆田现有2个国家级电子商务示范基地，跨境电商在莆田发展蒸蒸日上，但是整体比较分散，单个企业销售规模小、运营成本高，未能形成集群式抱团发展。因地制宜探索开展跨境电商全业务模式，聚焦制造、交易、集货、支付、物流、结算、结汇等全产业链环节，搭建跨境电商全产业链一体化服务体系，能让莆田跨境电商行业快速集聚发展。莆田跨境电商要实现产业集聚集群发展，打造生态圈是必修课。《中国（莆田）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实施方案》就明确指出，“充分发挥莆田市在区位、港口、产业等方面的优势，推进跨境电子商务发展制度创新、管理创新、模式创新、服务创新，构建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的紧密产业链和良性生态圈”。

1.2基础支撑

莆田是全国较早开展跨境电商的城市之一，跨境电商发展具有起步较早、模式多元、产业基础强、发展环境优等特点，具备打造跨境电商生态圈的基础条件与特色优势。

一是产业基础雄厚。莆田跨境电商出口主要以鞋业、工艺美术产业和个性化定制等产品为主。莆田已形成鞋材-鞋机-模具-制鞋-贸易-物流的完整产业链，年产值突破1 000亿元，目前重点发展新型材料、设计研发、智能设备、高端品牌等项目。莆田是全国四大红木家具生产基地之一，三大油画生产基地之一，全球最大的沉香檀香木雕交易集散地，年产值480亿。鞋服产业、工艺美术产业等传统优势产业为莆田跨境电商发展打造了良好的产业基础平台。同时，新型功能材料、电子信息、高端装备、新能源等4个战略性新兴产业，数字经济、平台经济、生命健康等3个未来产业的发展壮大，更为跨境电商突破创新创造了更大的空间。

二是对外合作深入。莆田市持续深化对外交流合作，紧密对接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和中国国际电子商务中心等专业机构，近年来先后举办两届“一带一路”电子商务国际高峰合作论坛和第四届、第五届中国电商讲师大赛全国总决赛等全国性重点赛事活动，全力筹备第六届中国电商讲师大赛全国总决赛。同时，不断深化与阿里巴巴速卖通、京东、亚马逊、LAZADA等平台合作，支持跨境电商企业拓展海外新兴电商场。

三是平台载体完善。莆田市持续提升跨境电商发展的软硬件环境，推动跨境电商各类经营主体集聚发展。为跨境电商企业提供“一体化”“家门口”的报关、退税、仓储、国际物流等综合服务的莆田市跨境电商监管中心项目于2019年3月正式落成，目前全面支持企业开展9610、9710、9810业务模式，已累计出口货物超1 000万件，最高日处理货物单量近13万票，截止2022年9月份已累计实现跨境电商零售出口额13.2亿元，成为目前福州关区跨境电商零售出口业务增长最快的监管场所。莆田积极搭建中国（莆田）跨境电商综试区综合服务平台，对接福建省国际贸易“单一窗口”，一期已实现资讯展示、一站式企业备案、跨境电商业务申报、通关小工具集成、通关数据统计监测等模块功能。同时，推动全市形成“一区多园”的园区布局模式，进一步培育壮大跨境电商经营主体和发展载体，城厢区跨境电商生态园、荔城区跨境数字园区、百盛跨境电商中心、步康电商大楼、艾力艾国际中心等跨境电商集聚区规模持续扩大。

四是物流体系健全。莆田积极探索跨境电商便利转关模式，推动跨关区、跨省域监管合作。2022年4月，莆田首票跨境电商货物跨关区转关厦门口岸首发，成功打造跨境电商零售出口业务通关创新模式。莆田积极引进云途物流、递四方物流等跨境物流企业，对接周边空港航运包机资源，开通东南亚专线、美国专线、欧洲专线等跨境物流通道，实现了运抵莆田监管场所当日查验、次日起飞的高效物流服务。同时，通过跨境电商（9610）海运出口台湾货物的物流出口通道搭建完成，已开通平潭-台北，马尾-台北海运通道。

五是电商环境优越。莆田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电子商务行业发展，主要领导亲自挂帅，担任中国（莆田）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建设工作领导小组组长。莆田持续优化提升跨境电商发展的软硬件环境，近年来陆续出台了《加快跨境电子商务发展六条措施》等专项扶持政策，对跨境电商零售出口、品牌培育、物流服务、项目招商等予以支持。成立市级跨境电商协会和直播电商协会，引导行业规范有序发展，强化行业调研、人才培训、协同合作等服务措施。海关总署发布的简化归类、汇总统计等便利化措施全部兑现，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零售出口（9610模式）无票免税、企业所得税核定征收、小微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均已落地实施，银行监管部门在全省率先开展银行直联跨境电商收款业务，惠及我市跨境电商企业。在2021年全国前五批次105个综试区考核评估工作中，莆田综试区评估结果为“成效较好”，位于第二档。

2莆田跨境电商生态圈构建面临的问题

莆田跨境电商正处于快速增长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主要表现在企业数量和出口额上。在取得一定工作成效的同时，对照综试区建设实施方案要求和产业发展实际，莆田跨境电商仍存在发展短板，这同时也是莆田构建跨境电商生态圈所面临的难题，亟待解决。

一是国际物流时效较差、成本居高。莆田跨境电商B2C和C2C业态大量的物流形式是国际小包裹，对空港的依赖程度很高。莆田没有机场，也缺乏海运航线资源，导致跨境电商的货物只能通过其他运输方式，先中转到福州、厦门等地，然后再运往境外市场，周转环节较多，通关路径较远，从而增加了物流成本，且福厦两关货物出口转关还未实现电子关锁自动施解封及转关单自动核销，无法实现24小时通关模式，极大影响了跨境电商货物通关时效。另外，当地跨境电商企业大多没有在海外建仓，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发货效率，这同时也是直接造成莆田跨境电商物流成本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

二是专业服务载体不足、功能不全。莆田市虽然大力推进跨境电商平台载体建设，但目前为跨境电商企业和卖家提供第三方物流、金融、人力资源、知识产权等专业服务的机构还比较少，跨境电商综合服务体系有待进一步提升。同时，全市目前仅有城厢区跨境生态园、荔城跨境数字产业园等规模较小的园区，还未形成若干个功能齐全、链条完备、集聚效应强、辐射带动广的跨境电商专业园区。

三是行业流量增长放缓、融资困难。资金是跨境电商卖家更快抓住商机、拓展全球市场的重要资源，近年来莆田跨境电商企业虽然进入快速发展期，但受全球疫情和国际形势影响，跨境电商正面临物流不稳定、物流成本抬高、原材料涨价、政策变化、关税高等一系列问题，行业流量增长有所放缓。同时，由于莆田跨境电商行业缺乏行业龙头，“散、小、弱”特点明显，卖家普遍业务总量较小、交易高频，合规有所欠缺，再加上涉及国际贸易，业务复杂、资金回收期长、轻资产经营等特点，使得跨境电商企业较难寻求担保和抵押，因此要通过银行获得融资比较困难且成本较高。

四是税收政策问题凸显，制约发展。B2B跨境电商作为我国跨境电商的主流模式，在外贸上一直承担重要角色，但B2C跨境电商的税收优惠政策要多于B2B跨境电商，税收优惠政策不均衡，不利于莆田B2B跨境电商的扩大发展。同时，目前莆田正在拓展9710、9810模式，但各地税务局对跨境电商出口海外仓（9810模式）的退税政策解释不一致，莆田税务需9810模式出口海外仓的货物全部完成销售后，才能办理出口退税，退税周期长，影响企业申报9810的积极性，制约了莆田9810的发展。

五是跨境电商人才短缺，难引难留。专业人才“难招、难引、难留”困扰着莆田跨境电商的发展。由于本地院校少，跨境电商企业在人才招聘方面和发达城市相比差距明显，部分企业不得不选择在深圳、武汉、西安等地设立分公司以满足企业发展的人才需求。例如，福建诺亚创梦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主营户外运动鞋服、时尚饰品和消费电子品等产品，近几年企业规模发展较快，急需电商运营和管理、信息资源分析、美工设计等方面的人才，但因本地的高校毕业生较少，人才招聘难，企业不得不选择在武汉、福州等地设立分公司以满足企业发展的人才需求。此外，莆田跨境电商企业普遍规模较小，无法为人才提供优厚待遇，因此难以吸引技术高、能力强的复合型跨境电商人才。

3构建莆田跨境电商生态圈的若干建议

打造跨境电商产业生态圈是一项长期性、综合性工程。建议莆田结合实施《中国（莆田）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实施方案》，按照“分步实施、重点突破、久久为功”的原则，聚焦“强链补链”“一区多园”“通关便利”“人才培育”等关键词，明确定位，夯实基础、对标先进、打造特色，创新机制、汇聚合力，加快打造全产业链跨境电商生态圈。

3.1强链补链，做大产业规模提升产业层次

跨境电商行业空间庞大且分散，分销、物流、支持三大职能是影响行业发展的重点。分销企业是跨境电商行业的核心，实现产品从生产商向消费者的转移，负责货物的采购、销售、售后服务等环节；物流企业在跨境电商行业中负责货物的流转，确保贸易链条的完整；支持服务企业主要发挥辅助作用，负责技术信息、资金支付融通、项目代运营等环节，为跨境电商行业带来成长活力。跨境电商行业产业链包容纷繁业态，多样性发展才能造就成长机遇。莆田跨境电商分销企业数量众多，且依托鞋服、工艺美术、红木药械、金银首饰等优势产业供应链，发展形势较好。相比之下，国际物流企业和支持服务企业的发展则显得滞后。

莆田跨境电商生态圈构建首先应强链补链。一方面，应进一步鼓励优势产业企业、传统外贸企业发展跨境电商，培育跨境电商龙头分销企业，积极打造跨境电商柔性供应链，支持跨境电商DTC模式落地，持续推动跨境电商零售出口业务（9610）常态化运行，大力发展跨境电商B2B出口（9710）、海外仓出口（9810）等模式，做大产业规模。另一方面，应大力吸引跨境电商物流头部企业进驻，特别是积极引入海外仓企业，鼓励扩大海外仓布局，打通通往海外的最后一公里。福建省应在福州、厦门等自贸区内加快启动逆向物流中心，辐射并服务全省跨境电商企业。莆田市则应充分重视对品牌运营、代运营、IT、营销、金融、支付等跨境电商第三方服务企业的培育与扶持，促进跨境电商产业全要素集聚，鼓励企业建设跨境电商独立站，支持跨境电商直播发展，提升跨境电商产业层次，推动跨境电商多模式并行发展。

3.2一区多园，持续打造跨境电商专业园区

跨境电商产业生态圈打造离不开载体建设。莆田从事跨境贸易的企业多为中小企业，他们通过企业合伙或跨境电商协会形式自主抱团，不管形式如何，都说明了这些企业通过抱团发展来提升企业的抗风险能力，以此协调完成单个企业难以完成的国际订单目标。因此，莆田应通过“一区多园”发挥特色产业优势，各县区分别建设1个重点跨境电商专业园区，明确各园区规划定位、发展重点、功能布局，整体优化跨境电商园区空间布局，构建多功能、多业态的跨境电子商务园区体系。

要求专业园区按功能定位招商，整合行业上下游，集聚一批创新能力强、带动作用好的电商龙头企业和服务机构，包括供应链、品牌运营、MCN机构、信息服务、培训孵化等，强化产业集群。目前，莆田跨境电商在供给端，大部份从事电商商品生产的仍是小厂家，需求端也是大量的小商家。如何将“碎片化”供给和需求对接起来，跨境电商信息供给至关重要。强调跨境电商生态圈的智能支撑，加强园区信息化建设，完善线上服务平台建设，打造“一站式、标准化、全流程”综合服务平台，消除信息不对称，降低信息传递成本。围绕为跨境电商市场主体提供“一站式”跨境电商政务服务的目标，深化中国（福建）国际贸易“单一窗口”运用，拓展延伸线上综合服务平台功能，形成以IT系统为内核、以海外仓配为基础，以合规跨境收支为扩展的跨境电商综合生态服务体系。全面实施中国（莆田）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专业园区提升行动计划，开展跨境电商专业园区标准化建设和考核，完善园区配套，健全园区管理，全面提升园区规模，通过整合国内外资源，提供跨境电商供应链多维服务，助力跨境电商高质量发展。

3.3联动合作，大力拓展跨境电商物流通道

物流是跨境电商全生态链的重要环节。一方面，莆田应加强与福州、泉州、厦门等省内主要空港、海港以及国内发达口岸的联动合作，积极对接周边航空口岸货运包机资源，引进国际物流、货代企业，降低跨境电商物流成本，提升国际物流货运保障能力。站在全省的角度，福建应该适当增开洲际航线和航班，专门用于国际货运，保障省内国际物流通道稳定。加大对省内航空港货运仓储面积及基础设施的投入，提高跨境电商货物疏运处理能力。支持莆田开通两岸快件航运通道，做大做强秀屿港对台“小三通”航线。同时，省内各个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应携手，或者联合其他省份，共同在海外建设仓储设施，补齐硬件短板。另一方面，强调引入专业团队建设国际物流供应链综合服务中心，通过与头部电商平台、大型海外仓企业全面深度合作，围绕干线物流、海外仓、供应链等环节为莆田跨境电商企业提供B2B与B2C外贸综合服务解决方案，包括海外仓服务，提高国际物流时效，降低物流成本。

此外，莆田应创新推动跨境电商通关便利化，丰富跨境电商出口渠道。探索跨境电商企业对企业出口业务模式，为中小企业出口打通多元化通关渠道。福建省应完善跨境电商进口退货业务流程，在福州、厦门等自贸区建立跨境电商进口退货中心仓，降低企业退货成本。福建省要协调中国邮政集团有限公司在莆田设立国际邮件互换局（交换站），减少莆田市国际邮件流通环节，缩短国际邮件进出境时间，提高通关效率和传递时限。莆田应完善跨境电商监管中心仓储管理系统和物流监控系统，应对节假日以及促销日通关量激增情况，保障跨境电商进出口货物通关零积压、零滞留。2022年4月，福州关区首票跨境电商零售出口（9610）跨关区转关货物在莆田市跨境电商监管中心完成申报、查验后，转关运往厦门高崎国际机场出境，实现突破，但目前只能使用物理关锁转关，通关时效并未得到优化，影响业务规模化发展。因此，应站在全省角度，建议福建省进一步推动福厦两关电子关锁监管系统化、一体化发展，实现跨境电商出口货物跨关区转关厦门口岸实现自动核销验放，促进转关业务常态化开展。同时福建省还应积极推动跨省域转关监管合作，推动省内跨境电商综试区与国内航线资源丰富的口岸之间的互联互通。

3.4破解痛点，全面提升跨境电商金融服务

金融服务是跨境电商产业生态圈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针对当前跨境电子支付手续费较高、支付手续繁琐及时间较长等问题的解决，一是要大力支持莆田本土及入驻的第三方支付平台不断获得其他国家的金融牌照，为跨境电商打造安全、低成本而高效的跨境支付解决方案；二是依托福建省国际贸易单一窗口，扩大银行跨境结算电子单据审核范围，推动跨境电商企业通过银行直联模式办理收结汇业务，凭交易电子信息进行跨境结算，以减少结算时间；三是探索区块链技术在跨境支付中的应用，简化小微跨境电商外汇结算流程，从事跨境电商的境内个人，可通过个人外汇账户办理跨境电商外汇结算；四是相关监管部门要持续发力，支撑跨境电商生态圈的良性运转。税务部门要实现综试区零售出口“无票免征”、所得税核定征收等政策常态化实施，探索跨境电商9810出口退税福建方案。福建省要积极向国家税务总局申请在本省落地跨境电商海外仓离境退税试点，推广开展海外仓“离境即退税”模式，缩短退税周期。外汇管理部门要持续推动跨境电商收结汇便利化。鼓励更多金融机构参与直联跨境电商平台收款，提升跨境电商市场主体资金结算效率。

面对中小跨境电商企业融资难问题，一方面以集散中心供应链信息平台和仓储物流系统为依托，引导鼓励莆田金融机构创新金融产品，探索进口信用融资新模式。传统金融机构的信用评估体系与跨境电商间的信息并不完全互通，这使得电商企业群体所处平台的数据，例如销售额、结算量等数据无法被评定为有效的信用评估依据，引入TFS这样的供应链金融科技公司，通过科技公司“SaaS及区块链”双轮驱动的技术平台和长期累积的供应链金融经验，可以为金融机构提供可信度更高的电商平台数据信用评估，这能直接提升了跨境电商业绩的变现能力。另一方面，扩大莆田市政府应急还贷资金在跨境电商行业的使用，为中小跨境电商生产经营贷款续贷提供“无偿、短期”应急还贷服务，以缓解企业资金周转困难。可以借鉴建设银行福建自贸试验区福州片区分行推出的小微企业手机移动端融资新平台善担贷（出口跨境电商客群）业务举措，平台集成了额度试算、预约开户、贷款申请、支用还款、指数调查问卷等功能，符合条件的跨境电商企业可以直接在线申请贷款。鼓励莆田银行在跨境电商新业态中继续积极探索，创新跨境电商融资模式，打造跨境电商客群生态链，践行普惠金融战略，用跨境电商新产品新模式解决莆田跨境电商行业痛点问题。

3.5市场导向，多措并举推进人才队伍建设

专业人才是跨境电商产业生态圈的核心。为解决跨境电商行业对专业人才的需求，一是要加强跨境电商人才引进培育，二是要建立跨境电商人才服务体系。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引入专业培训机构，推行定制式、公司式等孵化模式，进一步完善跨境电子商务人才培训机制，为莆田跨境电商企业输送创新型人才和技能实干型人才。加强政府、高校与行业协会、企业合作，构建政府、学校、社会、企业多方联动的跨境电商跨境电商专业化、社会化、国际化的人才培养体系。支持莆田学院、湄洲湾职业技术学院和各类职业院校开设和发展跨境电商相关专业和课程，建立跨境电商人才定制化培养的校企合作机制。鼓励专业机构、行业协会、院校、园区、企业等主体联合开展跨境电商专业沙龙、论坛、展会、竞赛、培训等活动。

积极搭建人才对接平台，完善跨境电商人才吸引、培养、使用、流动和激励机制，健全专业化、国际化的人才市场服务保障。莆田多次举办中国电商讲师大赛全国总决赛，应利用举办全国赛事契机，积极开展跨境电商高端人才寻访，将引进的跨境电商行业顶尖人才和领军人才团队认定为“壶兰计划”人才。组建跨境电子商务交流圈，创建跨境电子商务产业联盟与人才发展联盟，推进人才与企业、项目、资本的对接，形成开放共享的合作平台，打造跨境电商生态圈。

本文发表于《中国发展》2023年第3期，因篇幅限制，注释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