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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立云:在假想中飞翔的弹丸(组诗)

2021-06-15 00:00 阅读量:1.3万+

华人号:南方诗歌

 

在假想中飞翔的弹丸(组诗)

    刘立云

 

 烤  蓝

 

我要写到火  写到像岩浆般烧红的炭
写到铁钳  铁锤、铁砧
写到屠杀和毁灭前的
寂静。而我就是煨在炉火中的
那块铁  我红光烁烁
却软瘫如泥  正等待你的下一道工序

我要写到铁匠的饥饿  仇恨  愤怒
写到一条雪白的大腿从顶楼
的窗口伸出来  打翻昨夜的欲望
我要写到比这更剧烈的
冲床  铣床  刨床  它们的打击是致命的
足以一剑封喉

我要写到血  它们在铁中隐身
粒粒饱满  有着河流般的
宽阔  蛮野  生猛
但却不允许像河流那样泛滥
我要写到地狱  写到它与天堂的距离
就像我与死亡的距离  近在咫尺

我要写到这块铁从高温的悬崖
跌落下来  迎接它的是
零度以下的寒冷  然后带着这一身寒冷
再次进入高温――如此循环往复
并在循环往复中脱胎换骨
渐渐长出咬碎另一块铁的牙齿

我要写到烤在这块铁上的那种蓝
那种炫目的蓝  隐忍的蓝
深邃而幽静的蓝
我要写到这种蓝的沉默  悬疑
引而不发  如一条我们常说的不会叫的狗
如一颗在假想中睡眠的弹丸

 

服  从

 

他是个小伙子,英姿矫矫
佩着手枪和暗淡的金纽扣
走路时一派大丈夫风度
那头盔却是个闪光的射击目标
——蒂斯《英雄挽歌》


那人血脉贲张心跳强劲如剧烈的槌
在咚咚的敲击脚下的大地
如我。那人眼睛漆黑鼻梁挺拔
一张英俊的脸,就像八月熟透的葵盘
也如我。那人皮肤……还如我

我是沿着标尺、准星和他那颗头颅
这射击要领中的三点一线
看见他的;我甚至看见了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看见了他薄薄的嘴唇上一根一根
纤纤的绒毛,就像刚刚返青的小草

他当然也在同一个距离,同一条射线上
看我,同样也看见了我的喉结
看见了我像小草一样刚刚返青的那层绒毛
我看见他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
那种孩子般的纯真,几乎让我沉醉

只有等待,耐心地等待,冷静地等待
我告诉自己:我要让我手里的枪
服从我的手指;我要让我的手指
服从我的心脏。我还要让枪膛里卧着的子弹
服从气候、弹道和大地的引力……

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必须做的
如果我和他都热爱生命
都想获得功勋,荣誉和鲜花
这时,你即使给我们一个针眼,我们也要
从这个针眼里,勇敢地穿过去

我和那人只能这样用枪口
相互套牢,连气都不敢喘,连眼睛都不眨一眨
我们甚至在相互致敬;但结局却是
谁能够活下来,谁就是英雄
谁一旦倒下去,谁就成为烈士

 

大 雨

 

火光刺痛我的眼睛。那么多尖牙利齿的鸟
在疯狂地向我扑来,又在疯狂地
啄食我身上的谷粒。我是一棵刚拔出田野的
庄稼,在大雨中跋涉
闪电搬过来一架奔跑的梯子

大雨在前面追我,大雨在后面追我
那逼人的速度,正在医治我曾经的狂热和盲目
一滴雨滴入我的身体,在我的
骨缝里嘀哒,让我听见祁祷的钟声
正从遼远的地方,袅袅传来

我的手缓缓地划过天空,缓缓地划过天空中
更猛烈的雷霆,更耀眼的闪电
和更密集的雨滴,就像一只音乐的手
伸出黑色的袖管,突然
碰响一支庞大的打击乐队

哦哦!我还想再得到什么,我还能再丢弃什么
滴入我心脏的是另一滴雨
这一滴雨足以让我腐烂,又足以
让我再生,就像一根草将带领一个春天
在来年的这片山谷卷土重来

 

 

他们的名字

 

太阳照常升起
你照常在裸露的岩壁上
用折断锋的刺刀
刻那些名字

那些名字都很亲切
你每刻下一笔
都能触摸到他们的体温
听见他们呼呼喘气的声音
以及闻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种血味与汗味混杂的气息

有些名字已经被风雨剥蚀
你就沿着被风雨剥去的纹路
重新镂刻起来
于是被剥蚀的名字
渐渐清晰
你这时就听见了遥远的笑声
从猝然裂开的石缝里
正隐隐传来

后来有块跟踪你很久的弹片
尖叫着,向岩壁下砍来
后来在本该刻上你的名字的地方
溅满了花的颜色
和火的颜色……

这些都是后人们想象出来的
像游人走进古老的窑洞
想象那些古拙而破败的岩画
只是这岩画般的石刻还清晰如初啊
有如刀片划进肌肤
还未渗出鲜血的
那些伤口……

 

凝 望

 

我是为你们去战斗的!美人
虽然这座城市没有一朵花
属于我,属于我们

骄傲的公主,冷艳的女妖
此刻你就站在我们居穴的岩壁上
微笑,甜蜜得让我感动
当你走在午夜的街头,裙裾窸窣
那儿曾悬挂着我的一双眼睛
——你知道吗?

设若走过你的窗前
我无比愉快,感觉良好
就如同数过不属于我的树荫
去约会只属于我的姑娘
那时月色撩人,我会把脚步
像风一样放轻,再放轻
你尽可仰躺在情人的怀抱里
嗔笑,嗔怒
让他们吻入骨肌
那时没有任何声响
能够惊动你们

是的是的,我是为你们去战斗的
美人!从这儿随便飘下一片树叶
都能削去你的脑袋!

 

梦中的女友

 

整整七天,那雾在洞里徘徊
像白色的纱,白色的皮肤
再凝成一只
温柔而晶莹的眼睛

泡桐花又该开了
当你挽起裤管裸出贝壳般的脚踝
那新筑的田埂光滑松软
可有一枚茅尖
在麻酥酥地扎你?

当三月的手臂摇响你的门铃
那时风已远去
你茫然驻足
可曾听见一种
比风
更辽远也更长久的足音?

假如你走在赴约的路上
那天柳絮飞舞,当其中一朵
飘落在你的胸脯
你可会滴下一串泪水
为那朵柳絮而哭泣?

你本该是我的妹妹呵
当我走近岸边
却没有船。呵我的船,我的船
我的船还在一棵树上
我的树还在一片土里

爱我的女人和我爱的女人
整整七天
你做了别人的祖母

 

 

掩 体

 

啊!又是一年芳草绿
芳草绿在
我的三步之外

三步之内是我的掩体
弧形;刚好掩住我齐胸以下的身体
我的双脚根一样地扎在
饱积雨水然后渐渐淤结的泥泞里
我胸以上的部分
掩藏在一块草皮之后
草皮上放着我的眼睛
和枪

我就沿着枪赋予的射线
看战壕上方的天空
看天空里的云
我看见青草像沸泉般地冒盈出来
看见风像醉汉般地摇滚过来
看见阳光蛇一样地
在风里和草里爬来爬去
于是想:这些草,这些风,这些阳光
它们是多么幸福啊
它们快快乐乐地生长
又快快活活地运动
独享这春天的世界
并且地久天长

——三个月了
我们一动未动!

远逝的古人,你们多么浪漫
你们说三步之外必有芳草
于是就去芳草里踏青
吟着花瓣一样的诗句
可你们知道三步之外
除去芳草,还有些什么?

——我不说!

 

烟的滋味

 

烟这东西你无法诉说
抽它的时候它就在你的头顶弥漫
岩石就在你的眼前弥漫
岁月就在你的指间弥漫

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孩子
在南方打仗
我们坐在潮湿的洞穴里
就如同鹅卵石躺在干涸的河床里
苍老的树静默在山谷里
我们坐过了白天坐过了夜晚
坐过了旱季又坐过了雨季
最后都坐成了岩石
脸上爬满阴森森的苔藓

这时就开始学习抽烟
就开始学会用一支香烟
去对付比战争更强大的孤独
抽着抽着,就有一种
大水漫遍旱地的感觉
小南风吹拂夏日肢体的感觉
就有一种世界被我们遗忘
或者我们被世界遗忘的感觉
凭黑暗中明明灭灭的火光
我们知道各自都还活着

烟的滋味
那是最终走出战争的人
所尝到的时间的滋味

 

流弹意识

 

拍死一头苍蝇抑或消灭一匹蚊子
总在一念之间
之后,我们照样喝浓浓的茶
照样灌鼓满泡沫的啤酒
五点钟的太阳照样撞向黎明之钟

说秋天总有落叶的时候你就站在断崖上
手里摇着一朵野花
断崖上风很大,山风吹起你的衣角
像旗,又像一缕袅袅的炊烟
你密密的胡茬总让人想起古诗里的
某一个名句
对了,你磨牙的声音尖锐刺耳
昨夜晚折腾得我们差一点火并

突然啊的一声
你就栽倒在战壕里
从你手中脱落的花瓣还在空中飘舞
刚刚扔下的烟蒂还在山坡上燃烧
你就栽倒在战壕里
流出一些血
这过程与战争片里那些演员的表演
简直有些雷同
但你栽倒在战壕里
再也没有起来

惊讶的是仍然站在断崖上的人
我们咬破手指
也不敢相信这不是梦
我们就从断崖上跳回战壕
把手伸进你的鼻翼
就有一种探入冰窟的感觉
直到这时候我们依然不敢相信
手和手一旦分开
竟永远不能相触

现在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因站在我的左边坟头上已开满鲜花
我因站在你的右边如今依然在太阳下行走
夏天来临,我们照样喝浓浓的茶
照样灌鼓满泡沫的啤酒
并且照样高举起拳头
拍死那些苍蝇消灭那些蚊子
只是从此后我就有了一些忧郁
就常常发一些诗人的感慨
静下来的时候
就格外想念仍在远方的一个朋友

我的朋友在西藏当兵
他走在路上
总爱清点自己的手指

 

隔墙的声音

 

回家的路已经迷失
红土用温暖的植被覆盖起士兵
如同地膜覆盖起越冬的种子

那些士兵里有我
有我熟悉和不熟悉的许多面孔
我不知道我怎样来到这里
只知道我的颅顶,我的胸腔
还脆嫩得像抽穗的麦秆
使所有走过这里的人
都听得见拔节的声音

最难耐的是寂寞
天空用一千种一万种版式
排印出一千种一万种版本的
百年孤独。千年孤独。万年孤独
也被我们读得纸页翻卷
读得铜字脱落如雨
黑色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地
漫过岁月……

但我坚信能找到同伴
就像坚信石碑终不会沉默
每当太阳落下叹声响起
我就擂响墙壁
并且呼喊——

“隔壁有人吗?”

 

独  语

 

当我的手成为镜子
照我
枯去的容颜
那时我会再次惊骇而死

秋已经很深了
这是我能够感觉到的
我听见蛾子成群跌落
扑腾的翅膀,在秋风里哭泣
我无力抚慰它们

黑暗中轻轻走过的
那是谁的脚步?
寒彻骨髓
我的征衣已被时间焚为灰烬
纵火犯逃之夭夭

当我的手成为镜子
照我
枯去的容颜
我只有背过脸去
那时我害怕
害怕再次迷失在
我自己开凿的
纵横交错的河流里

 

安魂曲

 

那么,让我们低下头来
春天是多雨的季节
也多花;星星点点的花朵
正沿着你们的足迹
从山谷一直开到你们的门前

你们这些爱唱流行曲的弟兄
刚唱熟一无所有
果真就一无所有了
你们枕着一帧帧烧焦的照片沉沉睡去
难道就忍心远方那只杜鹃
嘤嘤啼血
啼断黄花般的肝肠?

坐在湖边你们从此如静物
听蝉们歌唱听风们舞蹈
凝视熟悉和陌生的人群
走近又走远
任淡淡胡须破土而出
葳蕤成三月的疯狂

只有忧伤的风如期吹来
并告知你们:
歌星们都跟着感觉走了
如今已翻过黄土高坡

我在缠绵的雨中把目光洒向你们
如寂寞的鸟
栖落在风暴过后的树林
我的嗓音已哑
我只想告诉人们在风暴重新刮来之时
该斩断那道闪电
保护自己的羽毛

现在让我们来抽一支烟吧
就像昨天在战壕
我擦根火柴先把烟点燃
你们再接着抽下去……

 

雨天,阻击手

 

多雨的夏季
你在城市的大街上行走
就像一片树叶或者一只蚂蚁
在枯黄的原野上移动

雨水淅淅沥沥飘落
那些镶在花花绿绿雨衣里的影子
匆匆走来又匆匆走去
还有楼群。塔吊。街头雕塑
和闪闪烁烁的霓虹灯光
都朦胧在一片雾里
如南方的某一片风景

在那片风景里你卧了很久很久
你的脚下拥满积水
你卧过的地方被蚯蚓一次次翻晒
又被碧草一次次封盖
那些碧草却怎么也封盖不住
你歪歪扭扭刻在枪托上的
那一串形体相似的名字

这样你就换了一种表情
这样你的四肢你的血脉
就有一种被什么贯通的感觉
你右边的眼睛粲然放光
光点总聚焦在那些花花绿绿雨衣的
第二与第三粒纽扣之间

现在你依然在大街上行走
雨水依然淅淅沥沥飘落
没有人发现埋伏在你右臂下的那根
手指,正在悄悄弯曲
并微微颤抖……

 

 

咖啡馆轶事

 

黄头发的法国人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手指
总把咖啡馆的情调
弄得无比忧郁
那曲子说秋天在窃窃絮语
红叶飘落的小路上
正响彻情人们沙沙的足音

其实秋天早已到来
漫山的叶子已经悄悄落尽
这没错。我们就是三片落叶
从同一座山上飘落
又一同飘落在这间咖啡馆里
有谁计算过从离去到归来
我们失踪了多少日期?

还是那支关于秋天的曲子
还是那张临窗的开满红山茶的餐桌
老板娘还那样年轻而漂亮
只是时间在她曲线毕露的肌肤上
更换了另一种妆饰

三个人围拢的桌面
端放着四杯浓浓的咖啡
咖啡已经加得很满了
咖啡热气腾腾
腾腾热气升起又落下
如那一山的硝烟喷起又飘散
最终冷却成一片苔藓

秋天是一个多么复杂的季节!

走过秋天我们便同秋天一样浓烈
又一样的默默无语
看见那杯再也无人端起的咖啡
我们谁也说不出
——味道好极了

 

一个伤兵对腿的怀念

 

市声噪声
他总喜欢趴在窗台上
看那些城市的腿
那些男人的腿和女人的腿
从暖色的光斑里
匆匆移动

夏天已经来临
腿们欢快地裸露着
洁白颀长
如白杨树干般地
撑起裙裤或者泳装
行进时像纷落的雨点
在光滑的水泥路面腾跃碰溅
他常常为这些腿
为这些腿行走的姿势
和噼噼啪啪踩响的声音
激动得热泪盈眶

现在正是清早
洒水车的铃声露珠般滚过
水龙头撒开的扇面里
无数条腿纷至沓来
踩起一片水花

他记得他的腿也曾这样
噼噼啪啪地踩过田埂
记得草尖在裸露的脚板
扎起的那种麻麻酥酥的快感
以至每每想起这种情景
那空空荡荡的裤管里
依然奇痒而难忍……

 

有关水的传说

 

这条坑道怎么变得这么长呵!
这条坑道又是在什么时候
改变了它的走向呢?

他这样想着
摸 来 摸 去
总被坚硬的墙壁挡回
他感到碰响过什么
声音沉闷且短促
(可不像横在坑道口的那把铁锹)
他就呆呆地站在原地
静静地听
静静地听

突然电灯亮了
灯光眩目而逼人
穿睡衣的妻子正怔怔地看着他
眼里濛着一层霜花

他惊惶地回过头来
看着妻子
然后歉疚地笑笑:
“哦,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那时候我们夜夜都被渴醒。”

“哦!睡吧,睡吧!”
说完他径直走回了卧室
进门的时候习惯地弯了弯腰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就再次回过头来看看妻子
再次笑笑

从此后他夜夜无梦
从此后他蜷缩在妻子的怀里
像一只温驯的猫

从此后寂静的厨房里
夜夜传来滴水的声音

 

睡眠前的阅读

 

“这位伟大的梦游女话音刚落,汽车就
停了下来。兴登堡林阴大道的树
绿色,普鲁士风,间距一律。我们下车,贝布拉让司机等着
我不想进四季咖啡馆,我的脑子有点乱,需要
新鲜空气。于是我们就到斯特芬公园去散步
贝布拉在我右边,罗丝维塔在我左边……”

打开君特•格拉斯的战争小说《铁皮鼓》
右下角随意翻到的页码告诉我
此处位于胡其鼎先生翻译,由漓江出版社出版的
这本书的第351页的,第二自然段

而“我”是谁?兴登堡林阴大道在德国的
哪座城市?那位仿佛先知先觉的梦游女
是书里提到的贝布拉,还是罗丝维塔?
再就是,“我”与贝布拉和罗丝维塔,是亲人
还是情人?抑或一个亲人,一个情人?
但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它们
与我有关吗?与我今天晚上的睡眠有关吗?

你看出来了,我是一个不讲道理的读者
我睡前读书的方式属于乱点鸳鸯谱
翻到哪读哪。其实我是在用书催眠,不问书里的人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为此,我喜欢上了君特•格拉斯
喜欢上了他的絮絮叨叨,他那些浸泡
现代哲学语境的自言自语
像一剂毒药,读着读着,头便歪向一边

我是在读到“贝布拉打着官腔,摆出前线剧团团长
和上尉的架势,向我提议说:‘请您加入到
我们中间来吧,年轻人,擂鼓
唱碎啤酒杯和电灯泡!’时,歪头睡过去的
当时我还在嘀咕:啤酒杯和电灯泡
怎么可能唱碎呢?忽然一脚踏空,坠入万丈深渊

作者简介:

  刘立云,1954年12月生于江西省井冈山市。1972年12月参军。1978年考入江西大学哲学系。历任《解放军文艺》编辑部编辑、编辑部主任、主编。2015年至2018年任《诗刊》主编助理(特邀)。出版诗集《红色沼泽》《黑罂粟》《沿火焰上升》《向天堂的蝴蝶》《生命中最美的部分》《眼睛里有毒》《大地上万物皆有信使》《金盔》;长篇纪实小说《瞳人》,长篇纪实文学《血满弓刀》《莫斯科落日》等20余部。曾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全军新作品特殊贡献奖、《萌芽》《诗刊》《人民文学》《十月》年度优秀作品奖、中国人民解放军图书奖、闻一多诗歌奖等奖项。诗集《烤蓝》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

2021年《南方诗歌》6月总目录:

李龙炳:一百吨大米

徐甲子:倾诉

李自国:前世今生

印子君:父亲啊父亲

凸凹:不断的刀

李发模:最不清静的是人心

黄世海:在一滴血的背面赶路

哑石:青城诗章

黎冠辰:来,我背你

张新泉:午夜萨克斯

森子:平顶山一季

彭志强:将军令

陈建:乡村酒吧

蒋雪峰的诗:十七首

蒋立波:上下文之间

孙建军:善解之间(组诗)

李元胜:自选诗9首

商震:练功

喻言:历史与未来

傅天琳诗选

以上就是小编为您分享《刘立云:在假想中飞翔的弹丸(组诗)》的全部内容,更多有关中国大陆华人最新消息、新闻,请多多关注华人头条频道。您还可以下载我们的手机APP,每天个性化推荐你想要看的华人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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