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河岸边·王艾军||深度凄美文：今年春天的农民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蛇年已进入五月，五月五号是立夏日，表示夏季开始，春天结束。今年春天气候干旱，一直没有下过有效大雨，零星小雨下过几次，土壤不解渴，旱情难以缓解，风多燥热，空气污染严重，使旱情越来越加剧。

去年秋季种植的小麦，到了冬天，麦黄根浅，长势不强，村里人普遍进行冬灌，施肥浇麦，开春麦苗苏醒，长势喜人，小麦拔节期，急需要水，天不下雨，愁死农人，无奈只好再浇

一遍水，麦高杆硬，不好摆水龙带，如果小麦被压倒将会颗粒无收，农村人只能把水龙带放在麦梁上，让水自由流，增加了灌溉时间，使小麦投资成本加大。进入五月，天气炎热，狂风时常发作，地表失水很快，干旱进一步严重，小麦到了灌浆期，农民们又开始对小麦进行第三次灌溉，费时费力又费钱，如果不进行灌溉，小麦将减产或绝收，只有不停的浇水，才能获得小麦大丰收。总之，今年春天农民不是浇水，就是在浇水的路上，特别忙。

张师和我是种地邻家，人很能干，买了一台大型旋播机，承包了许多土地种植莲花白，去年立冬后开始忙碌，旋地建双层塑料大棚，基质盘育苗，忙了一冬季，花了很多钱，功夫不负有心人，莲花白出苗率很好，长势优良，开春，整理大片土地，铺设渗灌，方便浇水，雇人栽种十八亩莲花白，整天忙活于农田里，浇水打药、除草、施肥，人晒黑了，腰干驼了，把所用的精力都用在希望的田野上，莲花白长势喜人，开始包心，可恶的野鸡，数量很多，没有食吃，为了生存，啄食莲花白，一啄一个窟窿眼，十八亩地莲花白，被野鸡啄食的不成样子，惨不忍睹，啄食后的莲花白，卖不了钱，白白扔掉。野鸡特别机警，人驱赶立马跑到小麦地里躲藏起来，麦高找不见，能飞逮不住，人对野鸡没有一点办法，对农田危害很大，刨玉米，啄小麦西瓜，啥都吃，危害极大，现在还是二级保护动物，真让人无语了，提倡保护野鸡的专家们，估计你们是个睁眼瞎，脱离现实的跳梁小丑，可气。张师两口子忙碌到四月底，莲花白终于可以卖钱了，但市场价格低的离谱，一毛多一斤，希望变成失望，让人心灰意冷。来收菜的贩子只要大个莲花白，小的和野鸡啄食的通通不要，十八亩地莲花白卖不够大棚塑料钱，化肥农药人工钱更别提了，我和张师交谈莲花白收入情况，他说忙了多半年，不算人工费，损失两万多元，听后让人无语，理想丰满，现实骨感，今春莲花白行情就这样，全国价格都不好，菜农很无奈。但张师很坚强，搞农业就是这样，有赚有赔很正常。今年春天的农民大量种植莴笋、莲花白就是赔钱，还不如躺平。

春天，我也种有莴笋和莲花白，只不过面积很小，主要是自己销售，发不了财，也亏损不了多少，早上五点起床，在地里铲菜装车，为的是蔬菜新鲜好卖，骑车到城区金水公园售卖，早上的金水公园，非常热闹，大娘大爷们在公园里兴高采烈地跳广场舞，车来人往非常热闹，人多卖菜就快点，一天我骑车到金水公园卖菜， 一位大爷在哪里也卖自家种的葱，我就在他旁边卖菜，无人买菜时闲聊，他说自己已经七十七岁了，去年冬季有病住院，花了家里很多钱，才把他从鬼门关上救回来，开春和老伴种了些葱苗，早上起来，由于天气太旱，泼了些水，拔了些葱苗拿来卖，老人有两个孙子都在念书，家里开支很大，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虽然病魔缠身，但还得挣钱，贴补家里。

五一节放假，公园和路上行人不多，菜不好卖，大爷对前来买葱的顾客很热情，不仅多称，而且还要筐外多拿些，卖到早晨十点，终于卖完了，总共卖了十一元钱，然后一瘸一拐骑上电动车回家了，望着远去的大爷背影，我心里一阵酸，整整一早上卖了十一元钱，够啥用，连一盒烟都买不到，农村老人真可怜，他们也曾把最好的粮食交给国家，为国家城市化建设做出贡献的老农民，社会不该遗忘他们，国家应该给予他们更好的福利，让老农民晚年幸福。想想自己也已奔六十的人了，作务蔬菜也卖不到多少钱，老了也许就是这样，不由眼睛湿润了，心里一阵凄凉。今年春天的农村老人，为了生活，拼命挣扎，他们太难了，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