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摩洛哥十一 丹吉尔的乞讨者

丹吉尔的乞讨者

曾涉足不少城市，基本上每座城市都看到过乞讨者的身影。有的主动开口讨要，有的静默等待，还有的提供帮助却并不索取，而受助之人自能领会其意。马尼拉街头的小孩，能于人群中一眼识别出中国人，进而主动索要财物。南安普顿的街头，一位时髦的妙龄女郎，牵着一条戴着墨镜的狗，在街头静候。亦有在711门口为顾客开门以等待施舍的男子。摩洛哥亦不乏乞讨者，同为乞讨者，相似而又不同。

在摩洛哥，除丹吉尔外，其他城市只是偶尔涉足，短暂停留，所遇乞讨者不具典型性，故而文中所提及的皆为丹吉尔的状况。

有一次散步归来，瞧见每个咖啡馆外皆聚集着一群观看球赛的人。咖啡馆内座无虚席，他们只得站于外面观看。路过一家咖啡馆时，有个人极其热忱地邀我们一同观看，并为我们让出最佳位置，感觉若不停下观看都有愧于他们的盛情。于是，我们停下观看。那场是南非和摩洛哥的对决，摩洛哥足球实力强劲，南非亦不可小觑。双方强强对抗，精彩至极，欢呼声此起彼伏。忽地来了一个小男孩，向我们行乞。邀请我们观看比赛的人和他的朋友即刻就要驱离小孩，并把自己手中的零食给了小孩儿，其中一个人走开几步，买了零食回来给了小孩儿让其离开了。

观看了一会儿，觉得挺累的，便想回家在电视上看。在家中电视上搜索了许久，也未能找到，就拿了一些瓜子，到楼下咖啡馆外观看（看了就想要个结果，虽然我并不太喜欢足球）。刚站定不久，便来了一个孩子，有人开始驱赶，不让孩子向我们索要东西。我还是将瓜子分了一半给他。接着又来了一个孩子，我又把剩余的瓜子给了这个孩子。随后，又来了一个，径直朝我而来。我摊开手给他看，手中空了。旁边的大人跟那个孩子说可以去找第一个孩子分吃。那个孩子手中拿着瓜子，边看球赛边吃。第三个孩子过来，他把手中的瓜子分了一大半给他。

去年春节，与朋友们一同团年，结束后在路边等车。其中一位朋友拿出一支烟来抽，路边站着的一个摩洛哥人看到了，便过来讨了一支，点着之后抽了一口，就去路边廊下与他的朋友分享了。

有一回，走在五世大道，有个中年人向我要钱，称要去饭店用餐。我未给他钱，而是给了他几颗糖，随后径直离开。那人恼怒地将糖扔到地上。好吧，看来是个脾气不好的人。

有时开车从外边回城，等红绿灯之际，会有瘦骨嶙峋的年轻人，站在车窗外比划着要钱。当地人跟我们说是瘾君子，不要给他们。有一次从老城出来，见到一个女的，瘦得如同麻杆儿，感觉一阵风都能将其吹倒，站在山坡下面向路人要钱。凭经验判断，这个女孩子，多半也是个瘾君子。

通常而言，讨要钱财之人，我们是不会施予的。一则避免钱财外露，二则，倘若给了一人，唯恐众多人围拢过来，给自己带来危险和麻烦。当地人亦如此告诫我们。那天清晨，抢我手机的，也是向我要钱的男生。

有时候，会看到一些乞讨者，甚是令人怜悯。身着黑袍、头戴黑头巾，于马路中间向过往的车主要钱。当地人表示那些是叙利亚难民。有一次在艾希拉，碰到一位身着黑袍的女性索要东西，在街市的摊位旁，内心犹豫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未给，担忧届时万一一下子涌出许多人，难以脱身怎么办，还是以安全为重。

傍晚时分，漫步在街头，会有身着黑袍的小姑娘，或者带着孩子的妈妈，席地而坐，面前摆放着一些纸巾、袜子之类的小物件。当您看向她们，她们会略带羞涩地笑着跟您打招呼，推销她们的物品，努力且有尊严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