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1-01 15:00
华人号:华人头条-纽约东村往事
The East Village
你很难将上世纪80年代的时代广场与其如今模样相联系:那是纽约城中心的一片“罪恶天堂”,肮脏、危险,非法交易随处可见。然而,它却极幸运地见证了一场载入史册的重要展览——“时代广场秀”(The Times Square Show)。
彼得·于亚尔(Peter Hujar)《垃圾,纽约》,颜料油墨相纸,37.5×37.5cm,共10版,1985年,©彼得·于亚尔档案/艺术家权益协会(ARS),纽约,图片由彼得·于亚尔档案和纽约佩斯画廊提供
展览“下城往事:1980年代的纽约艺术现场”,图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摄影:孙诗
凯斯·哈林《无题(脸)》,金属邮政车顶喷绘,213.4×190.5cm,1982年,©凯斯·哈林遗产,Artestar授权,纽约,图片由私人收藏者提供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与凯斯·哈林、ERO、“妙手佛迪”、富图拉、“粉红夫人”、艾瑞克·哈兹、LA II、曾广智、肯尼·沙夫、拉梅尔兹《无题(趣味冰箱)》,冰箱上综合媒介、丙烯、喷漆、墨水记号笔,143.5×61×64.8cm,1982年,©让-米歇尔·巴斯奎特遗产,Artestar授权,纽约,图片由私人收藏者提供
关于下城东村——如果你曾住在纽约就会知道——“Loisaida”,这个短促有力的拉丁美洲发音是东村的别称。显然,质朴的名字不足以描述这片复杂的地区:反精英文化、抵抗艺术资本化,它是无数诗人、音乐人与艺术家的根据地——上世纪20年代,这里是波西米亚的聚集地;“垮掉的一派”为躲避审查曾在50年代时生活在东村;而30年后,新一代艺术家再次回到了纽约的“精神老家”。
FUN Gallery就曾是涂鸦艺术家们的主阵地。1981年,沉迷地下文化的演员帕蒂·阿斯特(Patti Astor)率先开设了该画廊,首址选在东11街229号,是一间小地下室。帕蒂不缺艺术家,FUN Gallery的首展就是自己前夫史蒂文·克莱默(Steven Kramer)的个展,然后便是肯尼·沙夫、Fab 5 Freddy、富图拉(Futura)、李·奎诺尼斯(Lee Quiñones)……
凯斯·哈林《无题(波普商店 1)》,板上综合媒介,152.4×101.6cm,1984年 ©凯斯·哈林遗产,Artestar授权,纽约,图片由私人收藏者提供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无题(傻瓜©)》,木板上复印纸,25.4×20.3cm,约1985年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遗产,Artestar授权,纽约,图片由私人收藏者提供
由此,FUN Gallery跃升为纽约最热门的画廊之一。以其为中心,机构、俱乐部、夜场办得越发火热。不久,豪车川流、画商出没,涂鸦艺术正式进军艺术界,为东村写下了重要一笔。
在“东村运动”(East Village Art Movement)的活跃期,涂鸦艺术只是一景,众多流派也在此生发。另一具有代表性的艺术群体则被称为“新几何主义”(Neo-Geo)——杰夫·昆斯(Jeff Koons)、彼得·哈莱(Peter Halley)、迈耶·魏斯曼(Meyer Vaisman)、阿什利·比克顿(Ashley Bickerton),这四位东村青年在索纳本德画廊(Sonnabend Gallery)也即将推开市场的大门。
新几何主义吸收了极简主义、波普艺术、欧普艺术中的视觉语言与风格,隐喻现代社会景观与文化。譬如,哈莱就以荧光漆绘制的几何绘画反映被规训、单元化的后工业时代生活;比克顿则继承波普与流行文化,其装置作品以包装盒和箱子为载体,张贴满广告贴画、品牌Logo,甚至自家画廊的招牌;而昆斯那些冷冰冰、由现成物组成的作品在此时已初现端倪……
彼得·哈莱《Prison and Cell with Smokestack and Conduit》,亚克力、荧光亚克力、闪光和Roll-a-Tex帆布,160.2×274.3cm,1985年,图源自艺术家官网
阿什利·比克顿《Tormented Self-Portrait (Susie at Arles)》,合成聚合物漆、青铜粉和漆在木材上、阳极氧化、铝、橡胶、塑料、胶木、皮革、镀铬钢和帆布,227.1×174.5×40cm,1987-1988年,现藏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1986年,迎接四位艺术家的是索纳本德有史以来最卖座、销量最高的一次展览。涂鸦艺术外,又一拨明日之星自东村上路了。
苏荷,苏荷
The East Village
上世纪70年代的纽约苏荷区街景
罗伯特·隆戈《Untitled (Eric)》,纸上木炭、石墨,243.8×152.4cm,1979-1983年,“Men in the Cities”系列,图片来源:the artist and Metro Pictures,纽约 ©Robert Longo
正如策展人道格劳斯·克里普(Douglas Crimp)所认为的一般:从流行文化和媒体中提取的可识别图像,正成为艺术中的重要元素。此时,美国经济从需求型经济转变为欲望型经济,印刷业与传媒业迅速兴起,这塑造了艺术家们的世界观,并选择以图像作品回应广告和消费品构成的时代。他们的方法则是关注电影、电视、摄影,进行“挪用”(appropriation)。
一系列挑战原创性的作品诞生了:谢丽·利文经过五六次反复拷贝印出了一张仿美国摄影大师沃克·埃文斯(Walker Evans)的照片,该作与原作仅有并不显著的明暗变化;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将万宝路香烟广告的文案去掉,翻拍成“西部牛仔”;而舍曼终其一生在“扮演别人”,以出演影视作品的主角闻名……
理查德·普林斯《Untitled (cowboy)》,显色打印,127×177.8cm,1989年
艺术外,苏荷同样灯红酒绿、醉生梦死,艺术家们仍年轻无比。评论家罗伯特·斯托(Robert Storr)曾这样描述此情此景:“游乐场里的派对、俱乐部餐厅里的晚宴,更有意义的是,各样的展览都能找到粗线条的神话传播者、晚期资本主义的解构主义者、艺术院校的涂鸦作家和耶鲁大学的极简主义者。”这种先锋的能量不断引人靠近,画廊逾千、艺术家过万,这是80年代的苏荷。
理查德·普林斯《无题(三位低着头的女子)》,柯达Ektacolor照片,每件50.8×61cm,版数3,共10版及2张艺术家试版,1980年,©理查德·普林斯,图片由艺术家和格莱斯顿画廊提供
在声色犬马中一路高歌,引人注目的先锋艺术最终为此地带来商业化的命运。奢侈品旗舰店、高档餐厅与酒吧逐渐吞噬苏荷,废弃工厂区转眼火树银花,而代价就是艺术纯度的消逝。一段乌托邦式的故事还是走向了终结。
查理·阿赫恩《黛比·哈利、“妙手佛迪”、“闪耀大师”、金发美女乐队的克里斯·史坦与特蕾西·沃姆沃斯》,艺术微喷,30×42cm,约1980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珍妮·霍尔泽(Jenny Holzer)《挽歌:我是人……》,竖直LED电子牌(红色、绿色二极管),285.8×25.4×11.4cm,版数1,共4版及1件艺术家试版,1987年 ©2017珍妮·霍尔泽,艺术家权益协会(ARS,纽约)成员,图片由施布特-玛格画廊提供
黄马鼎《洪水》,亚麻布面丙烯,91.4×121.9cm,1984年,由KAWS收藏,图片由黄马鼎基金会与P·P·O·W画廊(纽约)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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